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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了鬼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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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了鬼了

孟凝深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不得勁,自從上次從醫院回來以後,她的身體不再像以前那樣孱弱,能跑能跳不喘氣。

久站頭不暈,起身眼不花,跑步腿不軟,跟一個正常人的身體沒兩樣。

她猜測和她幹擾的劇情有關,她不嫉妒她姐,不害她,然後再引導她走出思想的禁錮,女主不用被周圍的人傷害,那周圍的人可不是死不了。

她再加把勁,她姐很快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。

自從上次和孟清淺聊完過後,她一直在和廖嬌交流感情,她沒辦法預測陸灼心裏怎麽想的,接下來又會做什麽動作,能接近他的人脈只有廖嬌一人。

廖嬌明天就要過生日了,原文中陸灼在她生日宴這天宣布和廖嬌的婚禮作廢,他並不是為了求娶孟清淺才這樣。

而是他得到了陸盛的總執掌權,這是他奪得權威想要幹的第一件事。

廖嬌這段時間仿佛突然想通了,不跟她嗆,好說話的很,也不張口閉口就要讓她害人或者陸灼陸灼,客客氣氣能聽懂人話,要不是她和她視頻聊過,還以為對面是另外的人釣她魚。

上次她從孟清淺嘴裏問出了當初是在哪個酒店遇害,湯逆後來一聽,說她剛來荊京的時候就是住的那,價錢不貴衛生好服務好,地理位置也不錯,就是旁邊的商鋪和小吃特別難吃。

湯逆一說難吃,她就有點饞好久沒吃的重口了,她現在消化系統不知道是好是壞,怕吃重口拉到虛脫,這段時間還是依以前吃的比較清淡。

監控視頻一般都是七天自動清理,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,想要找回來比較困難,且還有最難的,讓酒店人員同意她們查。

或許這段視頻對陸灼沒有任何傷害,但這是孟清淺必須清楚的事實。

隨機作案那只能說倒黴,誰也沒辦法預料到,但如果是預謀,性質可就不一樣了。

湯逆這幾天被家裏弄得焦頭爛額,她待不下去,二話不說攬了下來,大言不慚要把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全割了。

手機忽然滴滴作響,兩條信息彈出來,一條廖嬌的,一條湯逆的。

湯逆給她發了個助力分享,讓她砍一刀。

孟凝深默默砍一下。

而廖嬌卻是發牢騷,廖嬌總感覺自己身邊沒什麽真心朋友,把孟凝深當電子寵物似的什麽都往她這吐。

她說最近總刷到一些視頻,剛開始還沒覺得,時間長了所有軟件都給她推相關的,那些視頻不看還好,一看感覺渾身哪哪不對勁,看得她哥在她面前晃悠都覺得煩。

她好像被視頻洗腦了,不看視頻以後,又給她推文章,那些文章看得她更是渾身刺撓,特別是評論區,明明很正常的事,在評論區的嘴裏,都成了不正常。

主要不是她覺得不對,而是覺得她們說的很對,有些人說話就是不舒服,但平時習以為常所以並不在意,等真的去抓字眼,發現無孔不入,無處不在。

她的哥哥教導她要聽話,要乖,她以同樣的話對哥哥說,他居然避之不及,那些詞他可以對她講,甚至所有人對她這樣講,但她把同樣的話丟回去的時候,沒一個人想接。

她感覺很難過,想著去找陸灼說說話,誰知道他對她敷衍了事,從上到下都透露著隱隱約約的厭煩。

他討厭她……應該說,他根本沒有喜歡過她,這麽多年,只有最近才發現,虧她以前還這麽一廂情願。

孟凝深回她:〔沒準你再觀察兩天,就會發現他更多劣性。〕

廖嬌:〔你這人嘴真毒。〕

孟凝深:〔他要是不做,我會這麽說他嗎?〕

廖嬌:〔男人不壞女人不愛,壞倒也沒什麽吧……〕

孟凝深:〔那女人要是壞了,你猜猜會被男人愛嗎?〕

廖嬌:〔……〕

孟凝深:〔不僅不會,還會被說最毒婦人心,潑婦,沒人要,出去賣的,把你能想到的最能罵女人的詞匯都安上去。〕

廖嬌:〔……〕

孟凝深:〔我建議你別老顧及你那未婚夫了,多在你媽媽身邊學習學習她的經商頭腦和工作能力,能和你媽媽一樣在公司說一不二的時候,以後想幹嘛幹嘛,用不著求這個告那個。〕

廖嬌:〔……跟你聊天真沒勁。〕

她每次都這麽說,但第二天就會繼續來找她。

孟凝深:〔你今天去陸盛看到我姐沒有,她最近說話怪怪的,有沒有做出格的舉動?〕

廖嬌:〔你姐什麽時候回陸盛了?〕

孟凝深因為這句話心中驀然一沈。

孟清淺當初被陸灼召回陸盛的時候特地給她通了信,說是在陸灼身邊當秘書,沒什麽工作,比較清閑。

她讓孟清淺別輕舉妄動,記著她叮囑她的話,她知道陸灼肯定想幹什麽但沒幹成,她姐遠離不是辦法,根源問題不除,早晚有一天會有麻煩,再說陸灼這個人惡貫滿盈,憑什麽放過他。

他對孟清淺的傷害可不能就這麽不痛不癢的過去。

她讓她只要覺得有問題就跑,跑是她的優勢,一定得利用好,記得及時和她打電話,她好找人救她,或者跑出去找路人報警,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。

秘書都在老板身邊,而廖嬌去了居然沒看見,還驚訝什麽時候回去,說明從她被召回一直到現在,她都不在陸盛。

那每天和她聊天的是誰?

她點開孟清淺的聊天頁面,她本來就是個不太愛聊天的人,不管孟凝深說多少,對方都會淡淡回覆好的或者嗯。

這幾天也不例外,她點開昨天晚上孟清淺發過來的三秒語音,仔細聽聲音,分明就是她的聲音。

可是……廖嬌有必要騙她嗎?

她立馬撥通廖嬌的電話,對方現在正閑著,很快接聽。

孟凝深:“陸灼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不對勁?”

廖嬌在電話那頭不解:“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?”

孟凝深:“你別管,我有急事。”

廖嬌聽她的語氣確實焦急,也不知道她什麽意思,居然真的開始幫她回想:“他這幾天看起來挺精神的,感覺心情不錯,就是……”

她頓了頓,仿佛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
孟凝深心裏被她勾得心煩意亂:“快說啊!”

廖嬌楞了,回嗆:“你吼我幹什麽,我還不能想想嗎,反正我不知道什麽味,感覺有點腥腥的。”

孟凝深眼前頓時花白一片,“快,快去陸家大宅,他們家有個地下室……”

廖嬌雖然奇怪她怎麽知道有什麽地下室,但她對她指手畫腳非常不爽:“你神經病吧,我去他們家地下室幹什麽?”

孟凝深嘴唇發白,渾身無力:“陸灼把孟清淺抓進去了,他要殺人!”

廖嬌:“什麽?好端端說什麽瘋話?神經病。”

說罷她掛掉電話,把手機丟得老遠。

一想起孟凝深就覺得煩人,陸灼又不是什麽恐怖分子,現在是法治社會,他閑著沒事抓什麽人,還想殺人,她瘋了還是她瘋了。

凈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,雖然她以前也說過什麽殺不殺,但只是口頭上過癮,又不會真的要人命。

“誰惹我們廖大小姐生氣啦,又扔手機。”

廖嬌今天本來在店裏看賬目,結果曾經和她一起做美甲的那個不算朋友的人正好路過這裏,準備進來喝杯咖啡,一見她在前臺,興致勃勃跑過來和她說話。

她不想和她聊,就以她還要忙店裏的事推脫,對方一聽來了勁,萬事不管的廖大小姐居然會管店,這讓她備感稀奇,非要在她這瞧出個好歹不可。

她在這廖嬌沒辦法好好做,也不能當著顧客的面趕人,就一邊聽她侃大山一邊拿手機偷偷和孟凝深聊天。

她突然見她扔手機,還以為怎麽了。

廖嬌覺得憋在心裏實在難受,看了她一眼,猶猶豫豫:

“嚴嵐望,你覺得陸灼怎麽樣?”

嚴嵐望聽到這個名字表情變化莫測,仿佛有很多話想說,但礙於在她面前,又忍了下去:“他……聽說他能力很強。”

廖嬌嘖了一聲:“他的能力誰看不到,我問的是其他方面,你嚴家不是經常和陸家合作嗎,接觸只多不少,肯定知道他的為人。”

嚴嵐望表情像吃了蒼蠅,感覺自己剛才就多餘問那一嘴:“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,他什麽為人有誰能比你更清楚嗎?”

廖嬌看出她的顧慮,無語道:“我覺得他最近奇奇怪怪,懷疑他在外面包小的,我現在還只是他未婚妻,萬一他真亂搞,我不能及時行損?”

嚴嵐望仿佛不認識她一般:“見了鬼了,這話居然能從你嘴裏說出來。”

廖嬌翻白眼:“你有病。”

嚴嵐望整理情緒:“有病的不是我,是你未來的老公。”

廖嬌輕哼:“你果然知道。”

嚴嵐望扭過身觀察一下四周有沒有偷聽的人,確定安全後,她坐在吧臺椅上扭著坐盤,摸著下巴,似乎在思索怎麽說。

過了一小會兒之後朝她湊近,小聲道:“嗯——怎麽說呢,就是他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一面。”

廖嬌目光一淩:“他會殺人嗎?”

“噫——”她齜牙咧嘴誇張地向後一仰,“難說哦,畢竟……”她對上她的視線。

“他那癖好挺能折騰人。”隨即又大剌剌拍自己的臉哄笑道:“哎呀沒事啦,廖家這麽厲害,肯定不會用在你身上啦。”

廖嬌陰著臉:“什麽意思?”

嚴嵐望裝傻:“沒什麽意思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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